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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一个红发朋友(三)

  • 我的一个道姑朋友贺红版

  • 有私设古风HE

春风送着栀子花香。

摇摇曳曳的人影倒映进路上三三两两的水坑中,云开月明,我踩着不成调的步伐踏入夜色,或许是抓住了某人的把柄,今夜,我格外高兴。

“二爷好!”回到府中,路过的仆人纷纷向我问好,身后装束奇异的男子十分引人瞩目,大家不免对此多加议论指点。我刻意地绕着圈子,为的就是瞧瞧那人时不时地压低帽檐,五指攥成一个拳头又一点点松开,想其忍气吞声,敢怒不敢言的样子。你看,这么有趣的人,我已经许久没见过了。

月色朦胧,暗香浮动,我带着一名近身的侍从与他回到房中。差遣侍从准备汤水梳洗,侍从走出房后,这小子见四周无人,从身后猛地用肘关节勒住我的脖子,“狗日的,你特么一路把我当猴子耍呢?”呵,这回儿长记性了,出手时动作较之前相比快了不少,手劲也还挺大。

本以为他只是一时不爽想教训教训我,得,倒越勒越紧,看得出是真下了狠手,要置我于死地,那便如你所愿——我装作呼吸急促,大口喘气,接着慢慢地显出一副虚弱的样子,眼神涣散,头重脚轻地整个人往他身上倒去。

大概是想不到我会这么轻易地死去,这人一时惊慌失措起来,他松开勒住我脖子的手改为从后抱着我的肩膀,然后慢慢跪坐在地上,我顺势倒在他怀中,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颊,试探地低声问了问:“喂……?醒醒啊!”

我正装死装得起劲,怎会去理他。

见我没反应,他又来试探我的鼻息,灯影中我依稀看见他从手指尖到手腕再到全身都在止不住的发颤,接着是一阵静寂,然后他哭了——他的眼泪滴到了我的手背上,一滴,两滴……我胸口这块衣料已然被打湿,啧,真是个泪腺发达的家伙。

我将手搭在他的肩上,拍拍他,对他说:“别哭了!”

他立马把甩开了我的手,哽咽着说:“你……你懂什么!爹根本没做那种事……嗝……我真的不是……不是……有心杀你的”他哭得凶极了,差点没背过气去,此时不得不停下来,大口喘着气。听着他粗重的喘气声,我突然有些心疼他,在此之前,我几乎都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想法和感受,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,只是觉得他那么难过,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吧。

“从小……从小他们就欺负我娘,她不是灾星……嗝……你要索命就来吧……我先下去等他们。”

明明有那么一双狡黠聪慧的眸子,怎么脑子会这么笨呢?我起身为他摘掉雨笠,他愣了愣,用手擦了擦眼睛,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的影子,似是明白了什么,也不怪我骗他,只是哭得更凶了。

虽说已到晚春,毕竟南国多雨,夜里凉,看他不管不顾地坐在地上痛哭,我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,解开他的蓑衣理了理放在一旁的圈椅上,脱去厚重的伪装,他的影子在灯光的照射显得格外纤细修长,我打量了一下,虽比我矮半个头左右个子在一般人中已是很高挑了,一头红发倒也不像外界传言那般妖艳,大概是综合了父亲的基因,更偏向橘红色,所穿应是狩猎时所穿的那种袖口收紧,更为紧身的衣服,勾勒出一副好身材,一身黑衣显得他肤色出奇的白,听到逐渐响亮的脚步声,我把他半推半拉到床沿坐下,放下被勾住的纱帐,保险起见,我又把内屋以隔内外的黄纱帐也放了下来。

脚步声在门外停下,侍从敲了敲门,道:“二爷,水桶届皆已备齐,现在是否让下人抬进来?”

我找了个位子坐下,给自个儿倒了杯茶,“今个儿就放外屋洗吧,抬进来。”

“是。”侍从推开门,接着又传来零零散散的脚步声,置放木桶,添水,试温,进进出出,人虽多,却无人敢说一句闲话,但这并不代表明天不会传出二爷养了个男人在自己房中,还有人隐约看到这男人坐在二爷床上哭这类闲言碎语。

“二爷已准备齐全,可要……”

“全都出去。”

众人齐声:“是。”

又是一阵熙攘,之后便恢复了原先的寂静。

听着哽咽声没了,我心中一惊,连忙走进去看,见人还好好地坐着,只是抬眼时眼底肿的像藏两只大虾,他看着我,两行清泪又从眼眶流出。

我赶忙道:“水都给你准备好了,先去洗洗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他们拿来的都衣服是新的,已摆在一旁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不叫,没人会闯进来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快去——”

“谢谢你。”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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